Demon the fallen序章:惊骇的舞台剧
2004-08-27    Eden    NTR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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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 the fallen序章:惊骇的舞台剧

Demon the fallen

Prologue Stage Fright

序章 惊骇的舞台剧
(感谢tage的帮助和校验)



“为什么我会在这个鬼地方?”
站在狭窄的过道上,望着那扇通往后台的门,我不禁再一次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我,梅尔波加斯拉(Melbogathra),以全新的形式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急切的渴望着毁灭所有这些神的造物,然而我到了这里所感受到的第一件事情却是....“爱”...不求回报的“爱”...哦!他妈的“爱情”!
贝姬。
无论我尝试多少次,可我仍不能摆脱它。我试着展开翅膀,就像很久以前的我一样飞上天空俯视群山,但我那无比自豪的双翼此刻却被紧锁在肋骨之下。我成功的寄宿进了这个身体中,不过这个身体也让我心烦意乱。疑惑中,我推开了那扇门,进入了后台。
在挥动刷子示意我坐到椅子上之前她刚刚完成了对剧团中某个家伙的化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注视着她那脆弱且并不完美的躯体(译注:以一位恶魔的眼光来说,人类这种生物是不完美的)。我坐在了那儿,疑惑的思索着是什么使得麦克斯(Max)的眼中只有她,自始至终都彻底迷恋着她。哦~该死!凡人!听我说, “我爱她用红色丝帕束起的金发,我爱那因疲劳而爬上她眼角的皱纹,我爱她那如暗淡草莓般颜色的嘴唇”。麦克斯了解她所以我了解她,我爱她因为麦克斯爱她,麦克斯与我是如此的一致。
事实上麦克斯是如此的爱她,以至于已经到了如果他不能够赢得她的心就立即会跑去找一根绳子上吊自杀的地步。麦克斯爱着贝姬,这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一样。而这一点是如此的强烈的打击着我。
她注意到了我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开始更加用力的为我化妆,这令我不得不不停的眨眼而且把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由于我这身衣服的高领,她看不到我脖子上被绳子勒出来的淤痕,那个东西差一点就勒死了麦克斯,但是我仍然使她的很不舒服。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我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怒气,但是我实在是太迷恋那沿着如百合般的白颈所滴下的汗滴,那令人沉醉的嘴唇。我也被她那抚摸我面颊时的感觉所深深的吸引。我对这种感情极为惊奇。从没有任何人这般的接触过我。就算上帝也一样。我伸出手去轻触她的脸庞,于是我碰触到了最美丽的东西。在我的回忆中没有任何能够超过肌肤的温暖所带来的感觉。比较起被困在地狱深处、皮肤因愤怒而满是倒刺的时候,这一刻……就是天堂。
她的眉头皱的更深,转过头去,说道“我的主啊,麦克斯。我没有这个时间。”她最后毫无感情的看了我一眼便拿起她的化妆用具走向下一个演员。她从没有与我对视过。我的一部分希望她有,那么她就能看到在我的眼中有新的情感正在燃烧。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我只不过是把她吓跑了。我知道。我的目光仍太过热情。我没有凡人的那种微妙的狡猾奸诈、口是心非的能力。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未曾有过肉体。无视于其他人的视线,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贝姬。化妆室里一片寂静。在剧场上,我们称之为“幕间”(pregnant pause)。
我发觉自己正在想着:转过身来贝姬,看着我,相信我。
这时舞台舞台监督查理,从门外探进头来,在这个紧张的片刻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15分钟后开幕。”

开幕前有一小段时间安静而紧张,众人都忙着最后调整服装和补妆。贝姬帮一对演员调整完装束后就离开了。
“嗨,麦克斯,”查理喊道,“感觉好点儿了没?”,他再一次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回答说是的。我已经离开了麦克斯这个角色--他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把脖子套在绳子中,并使得自己成为一位恶魔的宿主。

是的,我已经摆脱了那个部分。

“托德替代你的时候做的很不错。”查理说。
我冲托德笑了笑,他坐在那里,膝盖上摊开着一本书,整装待发却又无处可去。
他回了我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想要我的角色—一个普通的人的普通的梦想。

我认为今晚之后他就能得到我的位置。
从演员到观众,每一个人都保持着安静。所有的演员都在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观众们也都似乎屏息一般,没有一个人移动。
我刚刚在舞台上来了一段即兴表演,将所有的那些呆板无聊的对话和表演巧妙的连接到了一起。即使是观众也能看出来这些并不是剧本上的东西,这使他们非常兴奋。与我们在片刻之前的表演相比,他们对这个预料之外的发展更感兴趣。

不要误解我,卡里尔·邱吉尔(Caryl Churchill)是一位杰出的作家和剧作家,她是麦克斯的最爱,事实上,那也使她成为了我的最爱,阳光下的白金汉郡也是她创作的最好的剧本之一,只不过...我可并不喜欢它。

剧情很勉强的发展到了耶稣既将回归那一幕。我扮演的是富有的商人,为耶稣的军队招募年轻人,按剧本上所写,我的台词是“如果你现在加入,那你将是圣者之一,你将与耶稣同在千年之久,共同管理这世间。”
只不过我并没有按剧本上的要求来表演,因为那完全是胡说八道。我知道它是的。因为我自己就曾经对类似的谎言信以为真,代替这一句脱口而出的则是,“相反,如果我们全是救世主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去他妈狗娘养的!我们恶魔是最初的弥赛亚,是最初的救世主。总数在三百万以上的同伴们都曾经试图去挽救人类,不过我们还是失败了。然而,却有一个家伙认为自己是使上帝的仁慈能够传遍四方的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认为自己能够做的更好?就因为他是上帝的儿子吗?我们都是他的孩子。假如对上帝来说耶稣的请求远超过其他人的声音的话,那么创造出来的这些凡人又是用来做什么的?耶稣的宠物而已。我不会放弃追问假如耶稣看上去像个普通人会是怎样,他们爬上橄榄树哭嚎着,拼命的努力让上帝注意到他们的困境...也许耶稣死在十字架上也只不过是一场上帝让人们相信他并不是对他们毫不关心的骗局。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演员与观众同样的吃惊。一半的演员选择了忽视我的发言,而另一半则试图把我的诽谤加入到剧幕中去。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按所饰演角色的性格来议论这件事。片刻之后,他们全部都像真实的人物一样做出了各种的反应,而不仅仅是像一个虚构的人物,而这一切全部是因我而起。

就在我感受这一切时。一个关于信仰的辩论已经通过我的陈述而被点燃了。有些人想要相信。有些人想要穿过那一道横在被动的观众与主动的参与者之间的门槛。有些人则想再一次去相信去卷入辩论。

我被踢飞了出去——这结果令人惊讶。

我在舞台上慷慨激昂地说了一个小时,就好像德尔尼诺(DeNiro)演的《拍打和拯救》(smack and salvation)的传教士,我敢说观众连眼都没眨一下。在那个小时里,我就是上帝,也没有人想要我退场。
而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我们的导演是个比演员都爱出风头的家伙,决不允许公司里出现第二个上帝。哼,蜂王综合症。我却只能学者迁就他。
不过我被禁止上台的状况在当周就改变了。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我那天的表演,争先恐后的跑来要看我演绎的这段其实很普通的邱吉尔经典作品。公司又想让我回来了,不过,其他人更需要我。
“我们确实临时准备了伶人剧。” Holy Works的耶西(Jesse)告诉我说。伶人剧就是中世纪的旅行剧团,在没有道具、服装和其他装备的情况下,站成马蹄形的半圈儿所演出的道德剧。轮到谁,谁就上前一步走到中央说自己的台词,做自己的动作。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自由的、满意的解放你的心了。”耶西笑着对我说。
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在那次最后的演出之后,贝姬跟我回了家。她使我感到自己还有一点点信仰。不敢相信我这么坚强的外表下竟然是这么一个需要指点迷津的绝望的灵魂。看来我和她之间差别也不是多大。
我答应了Holy Works的请求。如果贝姬能以她的方式来信仰我,那么我也可以通过同样的方式获得其他人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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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排的那个家伙。他身穿褐色的军用防水短上衣,一个看上去连自己上次吃饭和睡觉是什么时候都记不得的人。他在跟踪我。
我每次演出他都来,而且我还有几次在我住的街区看见过他。
这家伙没打什么好主意,仿佛跟我有永恒的仇恨似的。他也有信仰,只不过他深藏在心底,那是属于他自己的肮脏的秘密。他是孤独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这一个月来,不论我们到那里演出,他都来,专注的程度不亚于贝姬以及后来五个找到我的灵魂们。他们把他们的信仰给我,作为回报我给他们以希望,就这么简单。
哦,我本来完全可以和他们讨价还价,强迫他们签署接受财富或者权利的契约,不过我不是那样的魔鬼。至少,我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且拿走的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感谢麦克斯,这不是我的风格,他的想法和记忆改变了一切。
不过我肯定这家伙和别人不同——他在跟踪我。让我更不爽的是,他甚至还认识我的几个新朋友,没准还看见过他们飞进飞出我的公寓。相比担心我自己,我更担心贝姬。
我决定会会这家伙,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不过最后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个社区活动中心表演。房子挤得水泄不通,不过这一个月来一直是这种情形。大家都像一睹我这位能够面对神圣的人们即兴作出有争议的表演的天才演员的风采。我无所不演,基督、摩西、大天使迈克尔、圣彼得和拉萨路……
事实上,他们想看的不是表演,可能他们自己意识不到。他们想要相信这些圣人和先知确实存在过。在那一刻,我身着我的黑衣,站在伶人剧的圆圈里恢复他们的信仰。让他们相信,耶稣因为知道真相而在奥里乌斯山上淌血,是迈克尔背叛了路西法。
演出结束以后,一大群仰慕者拥上前来。通常我是不介意的,不过这次例外,那个跟踪我的家伙挤过人群来到我的面前。他有一个礼拜没刮脸和换衣服了,衣服上全是烟和劣等酒的气味,墨镜低下是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应付他的任何行为。
他凑近到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他的程度。
“我知道你的身份”,他说“我会杀了你的。”
说完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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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很感激这有礼貌的警告,不过没听说哪个杀手不是直接暗地里给人致命一击的,何必来什么警告呢?
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完全可以把他杀死在当场——依旧约的方式给他一记重击——可惜由于麦克斯的缘故,我的手不听使唤。不然,以我一个魔鬼的性格,早就双手把这个跟踪者撕成八块了,还会用我的舌头刺穿他的心脏。可是在麦克斯体内,我发觉我先前的感觉有些恐怖……大概是爽过了头吧。
就在这人性化的一刻,我深刻的感觉到我和麦克斯之间令我痛苦的差别。也正是这一刻我才想起我原来是以最低等的形式出现的。
有时我自己甚至会在仰望星空时摒住呼吸,全然想不起我本来就是从天上来的,本来就是群星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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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站在公寓外,门微开着,屋里很黑。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我只能看到一只手从倒着的睡椅后伸出来,那是贝姬。
我冲了进去,穿过凌乱的起居室,内心的激动搞得我头昏眼花。我可以感觉到在屋子的阴暗处躲着另外一个人,此时此刻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把这个混蛋撕碎上了。
我紧握着贝姬的手,并把它贴在我的嘴唇上,品味着它的冰冷光滑。我比麦克斯还爱她,上几个世代的痛苦一并涌上我的心头。依靠着她对我的信仰,我把贝姬血液中的毒全部清除了,麦克斯对她的爱提醒我为了人性,这些痛苦是值得的。这些全是狗屎,因为上帝让她死,她就得死。
麦克斯想要哭泣,想要躺在她的身旁。而我体内的梅尔波加斯拉却已经出离愤怒了。我的翅膀在拍打我的肋骨,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蜂鸟。我多么想大吼一声。问题是我已经不能了。所以我只好把精神集中在我的愤怒和仇恨上——就像受上帝折磨时一样的苦难的风暴——我已经完全压倒了麦克斯。
黑暗中有人在移动,我寻声望去。
那个跟踪我的家伙挥舞着一个轮胎铁,我一闪,擦着我的耳朵边而过。我奋起所有的力量与信念,那是贝姬和其他所有人给我的力量与信念。我感到肌肉里充满了力量,并把他们汇成一记重拳。我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肩膀,仿佛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痛得大叫,但仍然拼命挥舞着另一只胳膊,用轮胎铁划中了我的下巴。我甚至有点疼了。
我把力量释放了出来。我现身了,胸膛亮的像发光的熔炉。和贝姬的相处已经化解了我很多的仇恨,但我现在怒不可遏。我现身出地狱火和纹章,不过仍然是天使的影子。我扭曲的翅膀扇动着尘土飞扬,螺旋状的犄角钻出太阳穴,头上一百瓦的光环亮得发红。
相比 布什的燃烧(Burning Bush)我可能只算 情绪之光(mood lighting),但我好歹也是他妈的一个天使。
那个跟踪者战战兢兢的向后退去,一边还握着受伤的手臂,我紧紧的逼着他。他两眼惊恐的望着我,想叫,却叫不出声。我大步向前把他顶在墙上,一把卡住他那细小的脖子。我大口地吸进他的恐惧,就像龙卷风从他的肺里吸出空气一样。他哭着求饶,可悲的意志早就化为灰烬。然后我停下来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对不起”,他说“我不想……”
我盯着他,愤怒不已,力量充满全身让我恨不得杀了他。我多想把他的肠子拉出来绕在脖子上,多想把他的骨头捏成碎片,多想用我的利齿咬断他的舌头。可是……
我不能,因为现在我不是一无所有。
我仍深爱着贝姬,我不要把爱变成恨。我以前这样做过,结果花了成千上万年才再找回爱。
我放开了他,又化成人形。翅膀化成尘埃落地,犄角收回到头骨当中,看上去又是麦克斯的样子了,不过跟踪者心里清楚我是什么。他瘫软在我的脚下,泣不成声,整个人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我感觉到人们的信仰的同时,也能感到他们的痛苦。他并非因害怕而哭,而是因为精神的悲哀而哭,这一点我和麦克斯再清楚不过了。
“为什么?”他哭喊道“为什么我杀不了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你在舞台上时我亲眼看见的!”
我盯着他,怒气未消,还在盘算着到底杀不杀他。我真傻!以为没人会注意到我。结果露了马脚,终于让人看出我的原形。害得贝姬为此付出了代价。
“每次我来看你演出”,他边哭边说“我都想,今天我要杀了你,就在今天!”
“那你为什么没杀我呢?”,我咬着牙问。
“我不能,每次看你表演。我都相信了,可是我不要这样。每……每一次我都退缩,对自己说,明天再杀你,明天吧。”
我听出他的愤怒和他对自己信仰的怨恨。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相信上帝!”,他大喊道“你却使我不得不!”
“什么?”
跟踪者抽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我唤醒了他内心的信仰,然而他却不想要,这对他来说也许不是那么值得惊讶。
“我一向认为,如果真有上帝,那他一定是个王八蛋。他创造了这垃圾的世界,我的父母被杀死了,妻子也被癌症夺去生命,我的整个人生全毁了。可这些本来就该发生,不是么?”他说着,站了起来。本来也没有上帝,怎么会是上帝的错呢?这是他该着倒霉。跟踪者慢吞吞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抱着受伤的手臂,泪眼汪汪的望着我。
“然后你就来了,你让我相信有上帝。”,他说“突然之间我就相信上帝了,只不过现在我知道他肯本不在乎,他他妈的不在乎任何人!”
屋里一片沉寂,我跪在贝姬旁边。
“我本不想伤害她”,跟踪者说“我在等你回来,她吓了我一大跳。她是不是……”
“她不会有事的。”,这种谎话傻子都能听出来“不过你他妈最好立刻滚开!”
“什么?”
“我叫你他妈的滚蛋!”
“可是我试图杀你”他慢慢站起身来,说“你不打算……”
“因为你没错”我说,“上帝不关心你,他从来没关心过,知道这一点已算作对你的惩罚了。”
跟踪者惊了,他慢慢挪向门口,只回头看了一次。不过事情绝没完,我还是要复仇的。
“不过有一个条件。”我说。
跟踪者胆怯的望着我,我早把他打的精神崩溃了。
“一个条件?”他说。
“是呀,你看,上帝可能不懂关心,但是我懂,我关心我的朋友们,我要确定你再也不会找我和他们的麻烦。”
“噢,我绝不会的。”他的誓发得太快了点。
“这不够。”。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脸都哭歪了。他想后退,可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必须发誓——用灵魂起誓——你再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以我的灵魂起誓……”他紧张地说。他紧张是应该的,不过容易上当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作为交换,我会让你忘记曾经看过我的表演。”
“你真的能吗?”
他绝望到只能相信我的地步,此时绝望和脆弱的意志使我的盟友。否则,他完全能意识到,不用他发什么誓,我一样能让他忘掉一切,我和我的朋友也一样会安然无恙。
不过有一点他不知道,就算他忘了我的存在,他仍然和我联系在一起,因为他曾经以他的灵魂起誓。就是因为这种联系,使我能够慢慢的拿走他的生命,远远地,只要我愿意。他的余生将在痛苦和虚弱中度过,而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何。这只会成为他不幸的生命中又一次信仰的动摇。他会一直责备上帝。因为他不会太记得我,而永远不会忘了有这么一个根本不关心他的残暴冷漠的造物主。
不,我不能让这家伙忘了。因为麦克斯中有梅尔波加斯拉,梅尔波加斯拉中也有麦克斯,这次我们是如此他妈的贴近,我们都想让这家伙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真的, 即使我对贝姬的爱情也改变不了那夜晚亘古不变的、宿命的恨意。我仍然是一个恶魔,这会阻碍我,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点头了。是的,我做得到。我可以承受我自己造成的痛苦。
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责任编辑: dexter_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