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已经决定准备筹划新的战役。您已经准备好所有琐碎的细节，例如说是，玩家和游戏的场所。您已经想好自己的房规，您的临时规定，以及您希望游戏如何进行。具体的细节暂且搁置。那么，接着应该作些什么呢？准备初始冒险的非玩家角色数据，对嘛？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您想要筹划的是真正的战役，而并非是冒险，或是连串没有丝毫关系的冒险，您就需要计划好冒险发生的地点，以及玩家如何到达您预期的目标。您必须有掌握全局的能力。

什么算是全局？那就是能把连串战斗和探宝结成战役的风格，事件或是理念。当然，这并非是说，您必须把战役中的所有冒险都互相紧密连结起来，围绕共同的核心。战役几乎都包含支线冒险以及独立的情节，有些甚至并未包括相互关联的冒险。然而，这些冒险间必须或多或少有些共同性，将游戏结合成整体。或许是反复出现的角色（或敌或友），或许是核心地点（或是要求玩家守卫，或是要求玩家渗透），或许仅仅是种主题。

但这并非意味着您应当在战役开始前计划好所有的冒险。其实这是种相当糟糕的想法，您应当在处理细节时保持灵活性。全局只意味着您应当适当考虑未来的冒险。接着，我们来详细分析三种范例（但都相当简单）。

范例壹·地城向战役

您想要筹划相当直接的龙与地下城游戏，玩家将探索地城，与怪物战斗，寻找财宝。那么筹划战役的优秀起点就是《怪物图鉴》。翻阅全书后，您决定您喜欢豺狼人，食人魔法师以及灵吸怪。此外，您还想要为玩家制作些非怪物的人类敌人。您首先在战役草稿里写下这些东西：

豺狼人 －人类 － 食人魔法师 － 灵吸怪

显然，这些并非是玩家将要面对的所有敌人，但您决定战役的任务将要围绕着您设计的流程进行。

豺狼人作为挑战等级1的生物，对1级玩家而言具有相当的挑战性。因此，您决定在战役初始阶段散布西方定居点饱受豺狼人骚扰的流言，希望能激起玩家的兴趣。然而，作为战役的开端，在他们能到达西方以前，会首先遭遇强盗（1级武者），地精，并途经住满凶暴鼠的废弃矿洞。

当然，最终玩家会遭遇豺狼人，您的战役已如预期般展开。您可以让玩家发现——或许是立即，或许是当他们到达饱受豺狼人骚扰的地区后——豺狼人的行动背后，隐藏着其他阴谋。玩家会知道（或许是在清扫数个豺狼人巢穴后），有名邪恶的人类巡林客曾雇佣豺狼人，寻找并绑架某名生来带有特殊胎记的年轻男孩。这位巡林客隶属于远在东方的某组织。

线索（以及失踪的男孩）把玩家带向东方，并且（在经过支线冒险后）他们会面对那组织，某种相信生来带有某种特殊胎记的男孩会成长为史上最强术士的教团。玩家会救出那男孩，但在冒险中他们会遭遇两名食人魔巫师成员重创并羞辱玩家，却最后用魔法物品传送离开。

玩家力量逐渐变强后，他们可以继续追踪那些食人魔巫师（也许您需要不断提醒玩家并设置些线索，保证玩家仍存有兴趣）。当他们这样行动后，他们会得知食人魔巫师侍奉着邪恶而阴险的首领，生有和男孩相似胎记的绝强灵吸怪术士。这时，玩家应当能达到10级或11级，而他们击败灵吸怪时，战役也会如您所料般达到高潮。

这种计划方式的关键其实很简单，您只需在最初阶段设定好流程。而这种计划方式的优势是，既然您已经知道每场冒险将如何与其后的冒险衔接，您便可以在较早时期设置线索和预兆。或许玩家在豺狼人的营地里就可以发现食人魔巫师的项链，那上面甚至可能刻着灵吸怪的徽章。如果玩家审问教团成员，他也或许曾经听说过食人魔巫师谈起他们的“首领”。

这种方案当然也有缺陷。或许玩家并没有想要旅行去教团所在区域，或许食人魔巫师没能逃走。您必须预见这些缺陷，避免出现玩家被强行带进您想要展开的冒险。这便意味着，您应该为玩家有可能避开的战役阶段提供线索和动机，也就意味着您需要随时创造新的线索和动机。通过这种方式，您可以潜移默化地把玩家带到您预期他们展开冒险的地方，希望他们没察觉您的意图，而且避免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路。

本文的范例为节省字数而相当简单，前提是在战役的各阶段间都穿插着许多没有特别联系的冒险（也同样是种可以接受的带团方式），您可能希望在总战役流程中设置更多的结点，抑或您希望增加更多的转折与变化，或许食人魔巫师并非住在灵吸怪的巢穴里，最终与他们的遭遇将玩家带到教团的其他要塞，而那里才是灵吸怪的巢穴。您肯定希望在最初的草稿中再准备更多的细节，例如教团使用的标志，重要的非玩家角色姓名（其中包括灵吸怪的名字以及其他细节）。既然您已经知道玩家最终会面对灵吸怪，您甚至可以提前设计他的地底要塞。

范例贰·政治向战役

您想要展开充满互动和阴谋的战役，或者说，比起动作电影更像是惊险故事。

您没有必要立即规划玩家将要面对的怪物或是流程，相反，您首先由战役的结尾开始准备。您预见玩家会成为他们所在国度中重要的公众角色，甚至会成为女王的顾问或好友。由此开始，您首先把女王扔在危险的漩涡中。公爵甲想要暗杀女王，让她更软弱的妹妹继承王位。然而，这仍然并未是您可以在战役初始阶段展开的情景（这是内幕），而且您也没可能把这样的消息告诉1级的玩家角色。所以您由此回溯，决定玩家将在宫殿中探听到这样的情报。

因此你开始寻找能让玩家频繁进出宫殿的方式，或许他们曾经为首都守备或是女王的朝臣执行过特殊任务。这又需要玩家曾做出过什么值得这些雇主注意的事迹。所以您就在战役初始阶段让玩家战败想要在世界散布散布疾病的疯狂督依德，并在拯救市民后与王都市长开始接触。这又需要玩家首先到达这城市，或许他们在故乡的荒野冒险时曾经找到与督依德计划相关的线索。

这样的倒推战役，您甚至可以在整体情节中穿插更多的宫廷阴谋。比如在最初阶段，公爵甲的朋友（他们并不知道玩家有一天会违抗他们）就鄙视玩家，暗示出公爵甲并非善类。或许在某阶段，公爵甲在注意到玩家事迹后甚至会想要招募他们。

这是反向计划战役的范例，首先从高潮开始逐渐倒推。某些时候这是种很好的计划方式，因为最终的结果（如果您真的设计过）始终保持着最重要的地位。。

范例叁·地点向战役

您决定您的战役包含许多冒险，各种阴谋和动机交织在一起，但您希望这所有的事件都围绕着魔法城堡“秃头乌鸦”。这样您就需要首先决定这奇怪的魔法地点的历史，以及各种有趣的非玩家角色。玩家会因为意外来到这里，并与市民发生互动。秃头乌鸦堡的城主们会雇佣玩家执行任务，付出高昂的佣金。

随着战役的进行，秃头乌鸦堡会面临严重的威胁。而玩家已经与居民建立起牢固的友情，并尽量帮助他们。最终城主们邀请玩家居住在这里，或是以此为行动基地。当然，城堡本身也比其外表更复杂。每间魔法的走廊和房间，也都拥有自己奇怪的冒险，内部空间看起来也比实际外观要大许多。玩家会逐渐掌握城堡的历史，并挖掘其秘密。与城主们相关的阴谋与政治纠纷可以给战役带来更多乐趣。

城堡甚至可能是通向各种有趣冒险地点的传送门（甚至包括各位面及其他世界）。最终某日，玩家们功成名就（或是他们解除城堡古老的诅咒）的时候，玩家会成为秃头乌鸦堡的新城主。

这种方案最重要的部分，是为城堡及其居民赋予足够的性格与特点（当然没必要立即得到体现），免得玩家在逐渐熟悉这里的同时感到枯燥。这种类型的战役非常简单，无论您想要展开什么样的冒险，这样的地点可以成为冒险的动力，某种永恒的动机。您也可以按相同的方式处理角色，组织，神器，或是其他要素。

关键在计划

良好的战役需要计划，即许多前期准备，甚至超越世界构建的范畴。世界构建实际是完全相异的话题，许多其他的文章，例如本专栏较早时也都有介绍。与设定相比，战役计划而更专注事件本身。我们关注的并非是您游戏中的背景，而是您游戏中的前景。是那些阴谋，是那些有趣的事件让玩家饥渴地想要继续游戏。即使您是那种特别喜好即兴表演的城主，您也同样应该在战役开始前进行前期准备。

在您开始进行检定前，您就应该知道您希望发生的事情。按照角色的级别制订计划是非常简单的方式。当玩家达到5级时，横扫国度的瘟疫就可以引发许多有趣的事件和冒险。玩家或是想要拯救这种灾难，或是想在其中保证自己的生存。当玩家达到9级时，您就或许希望玩家去其他位面旅行。您的战役计划可以像您的想法那样模糊，只要您真的有份计划，虽然您的计划中许多具体细节可以帮助您设计预兆（在以后专栏中有详细介绍），但他们也同样非常危险，因为您没法预料玩家会如何行动。所以您或许只希望设定短期计划，例如到5级，10级，15级，或 20级为止。具体的细节应当由您自己决定。

有些时候，您也可以只计划细节而并非是整体。例如您可以决定当玩家达到8级时，将遭遇以亦善亦恶闻名的战士兼望族迪·阿斯特顿卿。那么你就可以运用这些细节散布与阿斯特顿卿有关的故事和流言。您也可以预先决定阿斯特顿卿在遭遇玩家后的行动，并让他的行动贯穿战役始终。

战役计划与世界设定

虽然战役计划与世界设定有所区别，但两者仍然相辅相成，事实也几乎全都如此。当您计划好未来的冒险（即使只是概念）并定制好玩家将面对的挑战时，您还需要保证您在游戏初始阶段透露给玩家的设定信息与此相符，或至少没有将玩家引向完全错误的判断（除非这是您的本意）。如果您希望玩家在4到5级时面对的兽人部落有些并非邪恶，您的设定中就影响不仅包括兽人，还应当给出特性描述，他们应当占据重要的地位，即使只是作为过去流传的传说。设定中，玩家所能见到的非玩家角色应当对兽人有自己的见解和知识。

同样，如果您希望玩家在6到7级间旅行到新大陆并展开探索，您的设定中就应当不仅仅包括这新大陆，而且世界上的居民应当知道隔海相望的神秘新世界，或是怀疑其是否存在。此外，设定还应当包括能够进行这样旅行的船只或魔法，冒险精神和探索精神应当时有耳闻（设定本身就应当包含需要玩家旅行到那里的动机）。

虽然许多设定可以容纳各种风格的战役，但请确定您的设定和您的战役能相互配合。如果有可能，您就应当尽量选择对战役有益，并对您希望使用的生物，事件和冒险有所涉及的设定。

提前计划战役可以为城主提供许多便利。如果您知道今后将发生什么，抑或是下次的游戏，抑或是下十次的游戏，您就可以在当前游戏中为此后安排线索或转折。您可以预示将要发生的事件，设计有趣的转折以及设置会重复阻挡玩家行动的邪恶魔王。

预兆
　　预兆这种手段使用频率偏低，但效果却很好，甚至可以成为普通战役和完美战役间的区别。虽然就字面意义而言有些宽泛，但就战役结构而言，预兆的最基本概念是您在早先设计某些事情，而只有在过后能发生效果。

·玩家在开始战役的城镇里，听到传闻说附近区域有许多野火发生，但调查却没能得到任何结论。当玩家达到10级以后，他们得知火元素位面的裂谷在城镇附近打开，所有周围的居民都已经被焚烧殆尽。
· 在玩家首次与地精为敌的冒险中，他们知道有神秘的幕后指使者在指挥地精，但他们却没能发现指挥者的身份。此后在击败某巫妖后，他们得知这名巫妖就是指挥地精掠夺的幕后操纵者。结合这些信息，他们就能意识到，地精巢穴里那没法打开的屋子，正是巫妖命匣的所在地。他们必须返回曾经作战的地点，消灭巫妖。
· 玩家在冒险初期遇见好心的婆婆，为他们提供治疗和建议。数月过后（其间玩家已经提升数等级）他们发现某件强力的魔法物品，而好心的婆婆则非常想要拿到这样物品，甚至动用武力。她的建议和帮助只是想要引诱冒险者帮她找到这件物品（就性质而言，更像是运用预兆的转折，有关转折的详细介绍，请参阅稍后的章节）。

　　预兆非常有效，玩家会意识到您曾经规划浑然整体的故事。伴随着恍悟的神情，玩家会感觉到周围发生事件的整体感。战役更像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或是优秀的故事和影片，所有事情相互关联，而并非只是连串毫无联系的随机事件。
　　您可以随意运用显性或隐性的预兆，而玩家能否意识到他们掌握或体验的剧情会在今后变得非常重要则并没有什么影响，除非您有特别的安排。
　　设置良好预兆的要点是应当以玩家能够牢记的方式展现。总是提醒玩家“如果你们更用心就可以预见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很痛苦的。您可以通过设置复数预兆解决这问题。例如早先火元素裂谷的范例，单次有关奇怪野火的谣言很容易被玩家忽略，但玩家停留期间内，三次类似的谣言就很可能被玩家记住。
　　最后，或许预兆最好的用处并非是战役流程的必要组成部分，而是对专心记住这些细节的玩家的奖励。举最简朴的例子而言，如果玩家在某本古书里发现段文字：“密码是‘秃尾巴胖胖鱼’”，那么在此后的冒险中，如果他们来到某处（由古书作者修建）需要用密码通过，如果其中有玩家记得“秃尾巴胖胖鱼”，那么问题就会变得相对简单。但如果没有任何玩家记得这个相对容易忽略的线索，也并非完全没法解决问题。

转折
　　准备转折非常简单，但却会让冒险或战役更值得回忆。当您在筹划战役时，您首先判断出某事件最直接的原因或结果，并加以修改。

·在玩家消灭肆虐的石化蜥蜴拯救村庄后，他们得知原来是市长放走这些石化蜥蜴，想要清除自己的政敌。
·当玩家穿过机关重重的地城到达最深处时，他们得知这些陷阱并非是用来保护什么贵重的财宝，这地城只是用来试炼某些高阶盗贼公会的新成员。
·当玩家遭遇邪恶巫师时，却发现她并非是谋杀高阶牧师的魔像的创造者，虽然先前的证据都指向这名巫师。此后他们得知有位恶魔同时憎恨邪恶的法师和善良的牧师，因此谋杀牧师并向法师栽赃陷害。

　　泛滥使用转折相当危险，转折只有在令玩家感到突然的时候变得有趣。如果战役里充满转折，玩家就没可能在面临转折时感到吃惊。您肯定没想要避免玩家怀疑他们掌握的所有信息，只因为这些信息最后总是错的。您肯定想要避免让他们觉得自己相信的都是错的。
　　此外您最好避免设置故意捉弄玩家的转折。转折应当是有趣的突发事件，而并非只是为把玩家引向错误，或是只为欺骗他们而存在。这样的转折只会让您看起来像是在滥用城主的权力。您是玩家的眼和耳，除非您告诉他们，否则他们无法得知战役世界以及其中发生的任何事情。玩弄玩家只会让您看起来没有告诉他们正确的信息，或是更糟糕的，在欺骗他们。有限的此类行为可能算是结束冒险的有效方法（但经常可以算是虎头蛇尾），再多就只能说是令他们厌恶。
　　就战役的角度而言，最好的转折并非仅仅影响某场冒险，而影响连串的冒险。最经典的范例：在经历数次与巨人有关的冒险后，玩家得知他们的真正对手根本并非是巨人，而是在背地里鼓动他们侵略周围的卓尔精灵。或是，当玩家收集起被拆散的神器后，他们得知这种行为会带来负面效果，例如打开通向深渊的永久传送门。这些就是战役级别的转折。它们可以戏剧性地改变长久以来的假设，对玩家而言，也可以改变他们对战役发展的预见。
　　这种类型的转折对战役有益，因为它们长期存在，他们使玩家并非仅仅对事件做出反应，而是考虑事件背后的原因。如果事情总是直来直去便很可能趋于无聊。令人吃惊的转变可以整体提升冒险的气氛（但仍请警惕过多使用转折的危险性，总无法得知事件的真相会令玩家感到懊恼）。如果玩家在较早前得知山区里隐藏着邪恶的亡灵军团，他们会预想自己最终与之决战。然而如果在最终他们需要用强力的魔法驱使亡灵军团攻击更可怕的怪物，这就是有趣的转折。这种事情可以保证玩家时常出席，并考虑未来将对他们和他们的角色发生怎样的事情。
　　最后，请记住玩家实际是在等待转折，有时没有转折本身就是种转折。

重复出场的魔王
　　在英雄故事里，魔王经常会重返世间并再次骚扰英雄。但在角色扮演游戏中，这却相对罕见，因为这种情景很难发生。玩家或许会面对极恶魔王，但更经常的事情是，玩家和魔王没法同时活着离开。而如果阵亡的是玩家，那么战役也就此结束。所以经常见到的情况是，在最终的回合结束后，魔王将倒在玩家面前。因此要创造重复出现的魔王，必须首先让魔王能重复出现。
　　但是仍有有很多方法能让魔王回归。最明显的方法是，喽啰们会回收他的遗体并使用死者复活。而让魔王在被消灭前逃跑则是另外的方法，在此时，例如脚底抹油，加速术，特别是传送术会显得非常有效。

·间接的逃跑计划
　　但是还有其他方法保证魔王能活着与玩家再战。例如，如果魔王足够聪明并且知道玩家比他更强，他或许会在战斗开始前离开，用盟友和喽啰干扰玩家的注意力，掩护自己撤退。这种方式特别有趣，因为在玩家的脑海里，对方的实力还未经检验，他们还无法知道魔王的能力极限。其他的逃跑方案还包括，魔王设计其他事件，让玩家必须解决而不是来首先面对自己。例如，在玩家冲锋攻击前，他可能告诉玩家他们的朋友正在面临生命危险，或是他可以把玩家正在寻找的神器放在熔岩湖上方，或许魔王会站在山顶引发雪崩毁灭山脚的村庄，以及其他各种类似的方案。但如果您采用这种方法，您便要确保玩家可以应付这种状况（但请注意，有时玩家会对此毫不理睬，他们忽略受到威胁的村庄而先对付眼前的魔王。或者，既然他们数量占优，玩家可能散开队伍，同时应付两种危险）。
　　虽然这相对复杂，但您可以安排某种情况使魔王虽然没可能被玩家的剑与魔法击败，但却仍然能被击败。例如，某邪恶的暗黑卫士通过法术和魔法物品拥有极高的伤害减免和法术抗力。玩家在和他交手后，发现他们的攻击和法术并没能造成足够的影响，在绝望中他们把他撞进相邻的房间并牢牢关住铁门——也是仅有的出口。接着，又施展秘法锁，也因此击败他。玩家虽然暂时胜利，但魔王仍然活着。最终他会带着复仇的恨意归来。
　　最后您可以设计，魔王所以能够回归是因为他在与玩家的遭遇中获胜。这种设计特别在您希望玩家体验生存危机时有效。或许如前面的范例，魔王把玩家关在封闭的空间里，又或许魔王有其他原因没有杀害被击败的玩家：他需要凄惨的冒险者为女王带去什么信息，又或许他需要玩家帮他进行什么任务（无论玩家是否注意到），或许他根本就轻视玩家而懒得浪费时间。当然这是相当微妙的情况，您绝对想要避免玩家感到他的角色能活着只是因为战役需要继续。您需要让他们或是知道为什么魔王放过他们，或是怀疑其原因。无论如何，他们需要看起来虽然还是活着，但是比死了更糟糕。
当然，如果魔王能让玩家在战斗中撤退，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任何有点经验的城主都知道，玩家几乎从来没可能选择逃跑。

重复出场的魔王的情绪效果
　　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地设置重复出现的魔王？因为这样可以增加角色（以及玩家）有意义的反应以及玩家和魔王间有意义的互动。玩家会逐渐熟悉重复出现的魔王，就某种意义而言，他们“理解”他，或许甚至尊敬他。与这类魔王的遭遇通常会涉及与战斗相当的扮演成分，至少伴随着他们的敌对关系，双方会不断升级侮辱和威胁的水准。
　　像史蒂芬·金这样的作者经常使用的桥段，是故事的反派会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方式羞辱主角，以至在魔王最终被打败（并经常同时伴随着他的死亡）的时候，读者都会发出欢呼。这种魔王行动所带来的强烈情绪，可以搅动我们的内心，使我们享受虐杀魔王的乐趣。这也同样是您战役中值得称道的目的。您应该不仅让角色能在击败魔王中获利，而且能让玩家感到享受。魔王的死亡并非仅仅是简单的成功感，而更多是种对玩家的回馈。
　　但在角色扮演游戏中，这种情况却非常微妙。因为如果非玩家角色对玩家做过什么坏事，玩家通常会杀掉他（有点残酷，但事实如此），多数魔王根本就没法活到能激起玩家恨意的那时。但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这问题：

　　喽啰：如果泽罗图尔殿的佣兵经常威胁玩家的性命，玩家会开始养成对泽罗图尔殿的恨意。或许玩家持有泽罗图尔想要的物品，而他派遣自己的喽啰想要抢夺这件物品。如果的喽啰的攻击打扰玩家在冒险结束后甜蜜的休息，或是搅乱为他们举办的丰盛晚宴，玩家会很快感到愤怒。如果泽罗图尔殿的佣兵导致玩家的冒险失败，抢夺他们的胜利果实，或是等到他们刚刚战胜邪恶巨龙后再发动攻击，则这名泽罗图尔殿会迅速被列进“去死去死”的黑名单里。
　　而这种方式的优点在玩家可以反复的击败喽啰们，也可以在短期内取得胜利，而且您还没必要设计逃跑路线或其他。毕竟喽啰的失败对泽罗图尔殿的力量以及权势没有任何影响。这种方式的缺点在当玩家重复击败泽罗图尔殿的喽啰后，泽罗图尔殿会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并非真正的威胁。喽啰必须能够真的对玩家造成重创，伤害玩家，而并非仅仅意味着生命值。喽啰影响偷走特别有价值的财宝，损害玩家的声誉，甚至杀死部分角色。这些都是玩家真正会感到心痛的方式。

　　细心设计情节：这需要更多的工作量，但您可以设计某种方式让玩家直接面对魔王，但又没法将他击败。如果玩家觐见国王，邪恶的泽罗图尔殿也同样会在朝廷内出现——他的声誉白璧无瑕——并且用谎言中伤玩家，或者他的喽啰可能抓住某位玩家，泽罗图尔会折磨他提供信息。当其他玩家来拯救他们的朋友时，泽罗图尔已经走掉很久，但被折磨的玩家肉体的伤痕却无法消失。或许泽罗图尔会攻击并羞辱（甚至杀害）正在单独执行什么任务的玩家。总体而言，魔王与单独的玩家进行互动（并用某种方式造成损伤）特别有效。不仅仅是因为单独的玩家比较脆弱，同时受害者在与队友共同击败魔王时能感到更为快意。
　　在战役开始前，用长远的眼光审视战役，给城主带来创造魔王情节，以及各种有意义事件的机会。

恍悟的时刻
　　城主最珍贵的奖励就是看到玩家经历“恍悟的时刻”。这就是当玩家突然意识到他正在跳过的陷坑对面被油腻术覆盖，他想要避开陷阱的计划完全破灭。这就是当玩家意识到，通向神器藏宝室的钥匙根本就带在自己身边，比如他导师数年前送给他的宝剑剑柄。这就是当玩家意识到，帮助他们猎杀狼人的圣武士自己也是名狼人，虽然圣武士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点。
　　恍悟的时刻就是当玩家意识到正在发生的真相。他会意识到您辛苦（或是狡猾）的努力和计划。而因为他是自己意识到这点，也就会更倾向觉得您的创造有趣而曼妙。即使玩家并没有说些什么，但当您看到他找出真相时眼中闪烁的光芒，您就知道这是他在称颂您的努力，也知道您已经得到应有的回报。

反馈转折
　　有时，城主会等到玩家解开神秘事件后，再改变答案，并称为转折。其实，您只是在对玩家的想法做出反馈，并且确保他们的判断错误。对玩家而言，这是相当邪恶的行为，我们也为所有被玩家发现这样做的城主哀悼。可以说，这根本就完全是错误的行为。如果玩家解开什么谜底，别顶牛，而是奖励他们野兽般的直觉罢。